难道就输在一个青梅竹马上吗?
“跟你过?你心里有别的女人,我跟你过?”她双眼通红的瞪着他,“沈明衿,我都不知道三年的时间能让你变化这么大,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虚伪?”
“?”他皱眉,“我心里有别的女人?你在说谁?”
“你还装。”她咬着牙,指着对面桌上,“你别说那对耳环是送给我的。”
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,沈明衿看到了那对耳环,愣了片刻后,突然意识到什么,满脸笑意的看着她。
那种笑带着极致的愉悦和高兴,甚至高兴得都有些说不出来话了,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,像是要把她剥皮拆骨吞入腹中。
她有些害怕,想往后退,才发现他还在她身体里,连忙推着他的胸膛。
“你吃醋?”他握住她的手,笑着问,“你是不是吃醋啊?”
“没有……”
他这反应实在怪异,怎会笑得如此渗人?她害怕的推着他,“我没吃醋,你别这样看着我。”
“没吃醋?那为什么要这么问?”他握着她的手,指腹不断摩挲着,然后又牵着放到唇边,眼睛亮闪闪的,“杳杳,老婆,你告诉我,你是不是吃醋?好不好?你就说是还是不是,我自己能分辨。”
她现在驳回他疯了这个定论。
之前应该是正常的,现在才是疯了。
她有些后怕往床边退,但她退一步,他就进一步,几番进退,两人都汗水津津,她软弱无力的倒在床上,说道:“我不说。”
“那我就当你吃醋了?”他笑着,双臂撑在她两侧,一只手抬起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笨杳杳,关于那对耳环的事,明天我带你去见见郑南一,他解释给你听。”
“……”
宋清杳愣了一下,抬起目光与他对视。
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满是笑意,没有隐瞒、恐惧、害怕,只有无尽的坦荡。
一个说谎的人,不可能有这样的表情。
意识到是误会,她的脸臊红得厉害,讷讷道:“啊?”
“不信啊?”他从旁边拿起手机,“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,让他解释给你听。”
说着便要按号码。
宋清杳见他要打电话,连忙去拦着,“别,别,别打,你这一打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……”
她咬着唇,“反正你别打!”
他哪有不应的?
笑着把手机放到一边,认真的看着她,“杳杳,你也喜欢我对不对?你不喜欢我的话,不会这样的。”
喜欢。
她喜欢他的。
喜欢了好多年。
眼眸微微垂下,再次抬起时,才发现他那张脸被她抓得流了好多血。
伸手摸了摸他脸颊的伤口,“疼不疼?”
“这?”他覆盖住她的手背,“不疼,哪儿疼了,心疼倒是真的。”
他把她的手转移到自己的胸膛上,“我做梦都想你乖乖听话,乖乖留在我身边。”
盛夏, 高温烫化出虚影,鸟儿盘桓在茂密的枝叶上,时不时用喙啄挠着身躯,蝉鸣也攀附在树杆上发出鸣叫声。宋清杳绑着高马尾, 穿着简单的斜肩短上衣和牛仔裙, 配上一双小白鞋, 背着双肩包,从家门里走出来。
门口不远处正站着沈明衿,身影颀长挺拔,黑发利落,深邃的五官上带着少见的温柔。太阳直射的光灼热难耐, 别说站在那里站上十几分钟, 就是离开空调房都能让人如鱼儿脱水般难受——而他站在那里,至少站了十来分钟。
宋清杳觉得有些愧疚,要不是她想着打扮得好看点, 也不会耽误那么久的时间。
她不安的走到他跟前, 脚尖在地上踢了踢, 没抬头看他,“天那么热干嘛不在家等我, 非得过来?”
“不觉得热。”他语气淡淡,“而且你这么磨蹭,知道楼下有人等你, 你动作才能快点。”
说着, 抬起手看了看腕表,“走吧, 时间差不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