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室里的光线很柔和,从格窗透进来,在地板上留下斜斜的、安静的影子。
沉闵行没有碰那套紫砂茶具,只是靠在椅背上,含笑看着走进来的陈然。
“看来,晨星资本进行得很顺利。”
他开口,声音醇厚,带着一丝满意的笑意,“我看了新闻,那篇专访写得很好。把一个资本新贵的故事,包装成了一个励志的创业传奇。沉柯这孩子,在舆论造势上,总算有了点长进。”
“这都是沉少安排的。”
陈然走到他对面,没有坐下,只是静静地站着,“我只是执行者。”
“是吗?”
沉闵行站起身,缓步走到她面前。
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,那种无形的压迫感随着他的靠近而渐渐增强。
“可我怎么觉得,那个让他把目标从贺家转移到欧洲新能源市场的,是你呢?”
沉闵行的手,很自然地搭在了陈然套装外套的纽扣上。那动作优雅而从容,像是在为自己的女儿整理衣领。
“你让他学会了思考,学会了迂回,不再像以前那样,只知道横冲直撞。你让他进步了很多,陈然。这一点,我该谢谢你。”
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了第一颗纽扣,然后是第二颗。
沉闵行没有看陈然的眼睛,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下的动作,仿佛那是什么值得研究的精巧玩意儿。
“您过奖了。”
陈然没有动,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衣扣,“我只是提出了一些建议。最终做决定的,还是沉少自己。”
“建议?”
沉闵行轻笑一声,已经解开了她所有的外套纽扣。他没有脱下她的外套,只是将衣襟向两边拨开,露出了里面那件白色的丝质衬衫。
“我倒觉得,那更像是引导。你很擅长这个,不是吗?用最无害的语气,说出最致命的话。”
沉闵行的手开始解陈然衬衫的扣子,这一次,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温热的皮肤。
那触感让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了流畅。
“您想做什么?”
陈然终于开口,声音很平静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没什么。”
沉闵行回答,已经解开了陈然胸前所有的纽扣。衬衫向两边敞开,露出了底下黑色的蕾丝内衣,以及那片布满了青紫交错痕迹的、雪白的肌肤。
“我只是想看看,我那个傻儿子,在你身上留下的‘战利品’。他总是这么冲动,像头不知道节制的小兽,只懂得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宣告所有权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痕迹上,眼神深邃。他伸出手,用指腹轻轻地、带着一种近乎于鉴赏的意味,拂过那些吻痕和齿印。
触感很轻,像羽毛扫过,却让陈然的身体控制不住地一阵战栗。
“颜色很深。”
沉闵行评价道,指尖在她左胸上方一个最深的咬痕上停下,轻轻地按了按,“看来,他昨天晚上,没少折腾你。他是不是一整个晚上都在要你?”
沉闵行的话语里没有嫉妒,也没有愤怒,只是一种纯粹的、近乎于学究式的好奇。
仿佛他看的不是另一个男人在女人身上留下的情欲印记,而是一件有趣的、值得研究的艺术品。
“他只是太久没见我,有些想念。”
陈然垂下眼帘,避开了他探究的目光。
“想念?”
沉闵行笑了,他低下头,凑到她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。
“我倒觉得,那更像是恐惧。他怕了,陈然。他怕贺明轩,更怕我,会把你从他身边抢走。所以他才会像个疯子一样,在你身上留下这么多记号,试图向全世界证明,你是他的。”
他的呼吸温热,喷在陈然的耳廓上,让她感觉有些痒。
他的手,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了她的后腰,隔着薄薄的布料,轻轻地揉捏着。
“可是,他好像忘了。”
沉闵行直起身,看着陈然,眼中的笑意更深了,“这些记号,太明显,也太脆弱了。它们很快就会消退。而真正能证明归属的,是另一种更深刻的,抹不掉的印记。”
沉闵行没有再说话,而是直接用行动,向她展示了那“另一种印记”。
他将陈然打横抱起,走向茶室一角的软榻。
他没有脱掉陈然剩下的衣物,只是将她放在榻上,然后俯下身,亲吻着她。
沉闵行的吻和沉柯完全不同。不带任何急切的欲望,而是充满了技巧和引导。
他细细地描摹着陈然的唇形,然后用舌尖,撬开她的牙关,耐心地、温柔地探入,与她纠缠。
他的手也没闲着,褪下了她最后的一点屏障。
“放松。”
沉闵行感觉到陈然身体的僵硬,在她耳边低语,“把身体交给我。我不会像沉柯那样弄疼你。我会教你,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。”
他分开陈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