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战场,招式上步步紧逼,不放过任何敌人。
有了将士的保护,这些人压根没有靠近崔扶钰马车的机会,而马车附近也有专门负责的将士看守保护。
片刻,黑龙会的人很快就败下阵来。
但当士兵们将剑抵在对面的脖子上时,所有留下的活口全都口吐鲜血,倒地而亡。
“副将,他们嘴里都有毒药。”
有人略懂医术,对着地上的尸体细细查看后才禀告。
成禾带来的人都是黑龙会的死士。
本想活抓问供的李副将一听顿时恼怒,对成禾下手愈发犀利。
成禾眼看大势已去,心中早生了退宿之心,可李副将难缠,死追他不放。
不多时,李副将这边才刚结束打斗,他堪堪抓住了成禾,露出来满意的笑容,“哈哈哈,手下败将,小子我可是上过千场战争的副将,不过你能同我交手二十几招也很不错了。”
李副将提防成禾嘴里也有毒药,手作钳子用力掰开他的嘴巴后,将成禾的衣服随手扯了块揉成团塞住他的嘴巴。
李副将朝着马车,恭敬对里面的崔扶钰道:“崔小姐安心,您和王爷交代的事,已然办好了。”
这人抓到了便好。
“麻烦李副将看看这些人身上有没有一块单面黑蛟龙纹的令牌?”
崔扶钰问的,李副将一个眼神扫过去,马上有手下翻找着崔扶钰说的东西,一顿翻找过后,共找到了十六块她说的令牌。
李副将如实告知:“回崔小姐,确实如您说的这里般,每个人身上都有,只是没有名字。”
崔扶钰了然了,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池砚舟,郑重道:“池砚舟,有件事我还未同你说,你听了后千万不要激动。”
崔扶钰看向池砚舟的眼神里有着担忧,这件事情对他而言,还是有点残忍,自己找了这么久的仇人竟然就在眼前。
而现在还不能对仇人怎么样……
池砚舟沉默不语,他的心底已经有了点猜测。
他的眼眶一片湿润,泪水在打转,却强撑着不掉下,他难过道:“是赵景焕派人我,却害了我母亲,而今又来两次杀你……”
崔扶钰瞧他半晌,默默点头,她恨道:“赵景焕害我,不过是为了拉拢崔府,至于如娘是想要杀人灭口,她手里有着赵景焕至关生死的证据。”
所有的源头都是赵景焕这个罪该万死的人。
她能做得就是收集他的罪证,保住崔府及自己。
池砚舟话音未落,眼泪波涛汹涌掉下来,他怎么擦也止不住。
回想自己从池家中捡走被火烧过的令牌,他坚定道:“若他的罪证已经闹到圣人面前,我可带着令牌做证人之一。”
池砚舟想赵景焕的身份,自己无能亲手杀他,但也可为扳倒他做出一份贡献。
可崔扶钰的心底是不愿池砚舟当证人去呈堂证供,这意味又要将他最不愿面对的事情重新说出。
这样对他很残忍,他已经失去母亲了。
“池砚舟,我们一起拿到他的罪证,将赵景焕扳倒,这次养私兵的事也够他吃一壶,若圣人再调理出其他事,赵景焕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崔扶钰眼里闪过一片阴鸷,她是没料到恭亲王一家去了封地十多年,竟然野心勃勃惦记圣人的位置。
只可惜赵景焕一子错失,满盘皆输。
说不定,她从前梦到的预知,都是老天看不下去他的行径,才让她提前知晓,从而警惕。
崔扶钰这边顺利解决了黑龙会的人,但还不能立刻返回京城,还需要前去白龙寺山脚下等着前去取证据的如娘他们。
李副将已经收拾好了场地,将黑龙会的人全都带走,包括成禾也是被李副将打晕直接扛走的。
李副将留了十人给崔扶钰护送她们平安前去白龙寺。
车夫重新架着马车前往白龙寺山脚下,所有人都将方才一幕抛之脑后。
仿佛只是一个小插曲。
白龙寺下,崔、赵两家的马车碰头,池砚舟率先掀起车帘,露出了崔扶钰的脸,她的脸色还算红润,面色如常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