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貂珰 第11(1 / 3)

“殿下,奴才所说句句属实,不敢有半句欺瞒,您是知道的,奴才从不妄言他人,来喜口出狂悖之言,污蔑奴才与卿云,若叫旁人听去,奴才受辱是小,东宫被污才真叫坏了东宫的规矩。”

李照知道长龄嘴里不会有瞎话,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。

这时,里头小太监出来,“殿下,卿云醒了。”

李照动也不动,长龄跪在地上,心中惴惴,却见视线中衣袂翻飞,太子起身进偏殿去了。

卿云醒来,便觉胸膛里一颗心突突的跳,喉中肿痛难当,双眼朦胧,快要分不清他这到底身在何处。

李照见他神色凄迷,小脸方才养出了点血色又煞白一片,他轻叹了口气,心道怎么这般不懂事,人过去坐下,手掌摸了摸卿云凉浸浸的额头,低声道:“现下知道错了吗?”

一声询问在卿云耳中宛若惊雷,他一下什么都想起来了,立即转过脸,仰头看到太子不辨喜怒的面容,眨了下眼,张口,却是粗粝如沙,丝丝渗血,“奴才……知错了……”

“错哪了?”李照道。

卿云现下尚未回过神,只觉全身乏累难当,脑子里也昏昏沉沉的,可本能地还是想活,便强撑道:“奴才……惹太子……生气了……”

“知道孤为何生气吗?”

卿云定定地望着李照,他不知道,他真的不知道,也还是真的不服气。

李照道:“罢了,长龄——”

长龄连忙起身进入内殿。

“你带他回去休养,莫再生事。”

“是。”

长龄一挥手,两个健壮的太监上来,一左一右搀了卿云下榻,卿云浑身都是软的,任由他们摆布,出了承恩殿后,长龄忙又支使了两人,四人前后抬着卿云回去了。

这回休养,卿云心静了不少,说静也不是静,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,要不说听了再多道理也没用,凡事到底非亲历不能懂,惠妃说的那些,也许他还未领教万分之一呢。

卿云枯躺在床上,嘴里阵阵发苦,他喉咙肿得厉害,喘气都难受,恨不能把头砍了另放一处。

小太监端着药进来,“卿云小公公,该喝药了。”

药已晾凉了,一气喝下去,卿云也觉不出苦不苦,反正嘴里就那个味道。

小太监是长龄派来的,专来给卿云煎药,端茶送饭。

卿云大闹承恩殿的事早已传遍东宫,尤其是他们这些做太监的,小太监照顾卿云几日,觉着卿云实在是恃宠而骄。

什么人有这样天大的福气,又是住这好地方,吃喝不愁还有人伺候,这奴才都快当成主子了,就这样还要同太子大吵大闹,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。

小太监也只敢腹诽,端着药碗出去,又端来饭食,长龄公公特意嘱咐的,要给卿云做些细软的粥,怕他嗓子疼咽不下去。

卿云用完了饭,又饮水漱口,吐出来,水里还掺杂着血丝,小太监见了,到底也起了些许恻隐之心,低声道:“你这福气也是够大的了,太子虽生气,到底没有真罚你,你想开些吧。”

卿云脸上神情木木的不搭理他,小太监讨了个没趣,端着碗走了。

日头逐渐西移,窗外光影渐暗,卿云痴痴地看着,他并非小太监说的那般想不开,这几日他也一直在劝说安慰自个儿,想想在玉荷宫里的日子,在东宫说是神仙日子也不为过,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?

既挨了罚,也要长进才是,否则不是白受了这些罪?

屋外脚步声轻轻,卿云听出那是长龄回来了,而不是照顾他的那个小太监。

那小太监伺候他,心不甘情不愿,每回来,脚步声都踩得重重的,带着怨气。这便不对,心中有怨,怎能这么轻易叫人察觉?

门推开,长龄便瞧见半躺在床上的卿云,他轻叹了口气,端着药上前,先细细凝视了卿云憔悴的病容,便又叹了口气坐下,“喉咙还疼着呢?”

卿云轻轻看向长龄。

他从昏迷中醒来后便是由那小太监照顾,那小太监也不知道是不是长龄故意找来的,自己不好说,让旁人在他面前绘声绘色地说着长龄如何把他救回来。

是了,他便是这般要人救来救去,非得他对他们都感恩戴德不成。主仆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好,很好。

卿云摇了摇头,冲长龄露出个浅淡的微笑。

长龄见状,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瘦削的脸颊,“先喝药。”

在长龄这儿喝了药之后,还有颗蜜糖吃,清清凉凉的,说是太医院里配的,对卿云的嗓子恢复也有好处。

长龄又打了水来替卿云擦身,卿云现在身子虚,经不得热水沐浴。

“太子今日问起你了,”长龄知道卿云想听什么,他低声道,“殿下罚你,也是为了你好,小错不罚,一味宠着你纵着你,待你犯了大错,才真叫不可收拾。”

卿云伏趴着不言语,他双眼默默地瞧着蜡烛,心里反复想的还是他到底错在哪。

闹这一桩事,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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