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不少的歌迷,舞台前的空地也沾满了?人。江好在镁光灯下越来越放松,脑子里的担心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?!
却不知道,原本应该也在九霄云外的人此时正站在台下。
江好今天穿了?件米白色的针织毛衣,oversize的款式,宽松的款式反倒是衬得他的脸更加精致漂亮,从灯笼袖里露出来的纤细手指握着黑色麦克风,像是握住人的目光。毛衣下是一条短裤,光洁笔直的腿明晃晃的,像是会发光。
突然,整个酒吧陷入一片黑暗。
台下的观众发出惊呼和询问。江好站在台上,握着麦克风,疑惑地左右张望。一阵风迎面而来,吹走了?他早就习以?为常的烟味,送来木质清香。
江好双眼?微微放大,笑起来:“江亦奇”
不等他说话?,手臂被猛地拽住,整个人被强硬的怀抱搂住,几乎是裹挟着走出酒吧。江好还?在发懵,直到手臂的力气消失,惯性让他往前踉跄几步。
江好站稳脚步,回头?看向江亦奇,却看到了?一个他从未见?过的江亦奇。
江亦奇站在十一月的寒风里,西装外罩着一件黑色风衣,却没有囚住他眼?中?的愤怒,眼?神像刀深剜在江好的脸上,看上去恨不得把?他撕碎。
江好的话?筒还?在手上捏着,越捏越紧,裸露的双腿不知道是因为冷,还?是害怕在不停地抖,缩着肩膀,怯生生地看着一米外的人。
“江亦奇”
江好的话?刚说完,恢复供电后发现江好不见?了?的几人和老板纷纷找了?出来。
三人一见?是江亦奇,都不想也不敢再掺和这件事,也知道江好不会出事就相互拉着回了?酒吧。倒是后来的酒吧老板,既没见?过江亦奇,也不知道二人的关系,还?以?为是喝醉酒的客人。
宇文走到江好身前,看着江亦奇:“这位客人,你?要做什么?”
江亦奇扫了?来人一眼?,脸色沉得更厉害,脱下风衣,走过去拉江好。江好从没经历过这种事,吓得在原地不敢动,宇文见?状伸手推开江亦奇,握着江好的肩把?他护得更近。
江亦奇看着并肩站着的二人,一双怒得冒火的眼?睛盯着宇文的那只手,停在原地,用最后的理智一字一顿道:“滚开。”
“不是你?这人”
宇文话?还?没说话?就被江亦奇一把?拧住衣领,丢到了?地上。宇文一米八几的个头?,身型也算高大,却被扔得像个矿泉水瓶,一时不敢再开口。
江亦奇把?风衣披在江好身上,把?他从头?到脚都裹住,抱起往副驾驶塞。
江好终于回过神,比出口的话?先来的是眼?泪:“江亦奇你?这样?我害怕!”
江亦奇弯着腰,一眼?不发地系着安全带,动作又急又大,安全带被他扯得作响。他一言不发,站直身,关上副驾驶车门。
司机见?状早已打开了?驾驶室车门,待江亦奇坐进后,为他关上门。
车辆行?驶在初冬的夜里,路灯一盏盏从光亮的车身上划过。
“江好,你?太让我失望了?。”
江好第一次,第一次从江亦奇的嘴里听到「失望」这个词,无?论他做什么,做错了?什么,江亦奇都没有说过这个词。
江好眼?泪流得更凶,抬起僵硬的手一擦,满脸都是泪。
他看着江亦奇,江亦奇双手握着方向盘,仅仅是一个侧脸仍有怒火,嘴唇和下颌线绷得极紧,仿佛只有这样?他大脑里的神经才不会断裂。
江好说不出一句话?,只是坐在那里不停地哭,裹着黑色风衣的身体不停地抽动。
“你?一直在骗我。从那晚你?带着一身烟酒味回家,你?就在骗我。背着我,到这种地方唱歌。说今晚有社团活动,不能?来接我,也是在骗我。”
江亦奇拼了?命用平静压抑住怒火,陈述着江好欺骗他的事实。